猫又

【绿红】人鱼先生（上）

Summary:巴里中了一种奇怪的魔法，这令哈尔感到非常不安。

“你确定巴里没事吗？”哈尔看起来有些焦躁，手指用力梳着刚刚因为恶战而散下的额发。

“至少机器并没有检查出些什么问题，灯侠。”蝙蝠侠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闪电侠的身体数值，下定了结论。

“我觉得你不必这么担心。”超人轻轻飘了过来，拍了拍哈尔的肩膀:“你也不必太自责。巴里很累，你也是。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那个外星生物的举动。”

说真的，谁能想到那个外星生物被传送的瞬间还会释放奇怪的气体呢？离它最近的闪电侠因为消耗太多的体力，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

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绿灯侠看见闪电侠倒下的瞬间有多紧张。

“我知道，但是...”

绿灯侠的话被床上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你还好吗？巴里。”哈尔几乎是一瞬间就赶了过去，看着对方睁开一如既往清澈的蓝眼睛:“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感觉还好，天才...”巴里的肚子传来一声破坏气氛的咕咕声，这使他薄脸皮的主人忍不住红了脸:“但是我认为，我需要吃点东西。”

哈尔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地捏了捏男友还稍显苍白的脸，用绿灯戒幻化出一张舒适的床。

闪电侠所谓的“吃点东西”，当然不是一点那么简单。
巴里艰难地吞咽着嘴里不知道第几张披萨，而披萨的盒子已经都快把桌子堆满了:“我...我觉得...我需要点水。”

“我帮你去厨房拿点水，sugar。”

巴里用没沾满油腥的那只手拉住了哈尔，吞下嘴里的食物，好笑地说:“哈尔，你需要休息。要知道你从刚开始就像一个陀螺一样围着我转，而我现在要为我们拿点水，乖乖坐在这里，好吗？”

哈尔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上。事实上他也真是累坏了，现在放松下来浑身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并没有神速力助他恢复，尽管他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强上太多，但是不用说都知道明天他依然会感到疲惫，还有该死的些许腰酸背痛。

厨房传来清晰的杯子碎地声和物体倒地声把在心里抱怨的哈尔吓了一跳。

当他赶到厨房，他看见了一个跌坐在地上的闪电侠，还有地上破碎的瓷片。这是一个月前他们精挑细选的情侣套杯，而现在它们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而巴里的脸色甚至比刚开始还要苍白。

“我的天啊，小熊，你还好吗？”哈尔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抽痛:“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就知道我们应该多检查几遍！”

巴里顺着哈尔的力道站了起来，然后又把对方推开，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身形明显踉跄了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哈尔皱了皱眉头，伸出手稳住巴里。

“哈尔...我觉得我好像不能...”巴里抬起头，蓝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样迷茫:“我好像不能走了。”

事情非常地糟糕，但是好在巴里稍作休息后还是能够慢慢地走。至于要像作为闪电侠时那样疾跑是不可能的了。

“我觉得闪电侠这是中了魔法。”扎塔娜不禁皱紧了眉头:“非常奇怪的混合魔法。应该是由一种返祖魔法和一种我尚且未知的魔法混合成的。”

“扎塔娜，请具体一点。”

“地球经历了非常漫长的生命演变，比如由水生演替至陆生。我认为这种返祖魔法会使闪电侠某些部位发生了退化。从他不能够行走来看，应该是他的腿部会发生退化...”说到这里，魔法师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另一种魔法，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它会造成什么后果。”

“没有办法解除吗？”哈尔虽知道问也白问，但他仍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不知道另一种魔法的原理，我无法做到。如果乱来的话，可能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自从和扎塔娜的谈话结束，哈尔就感觉自己的心沉甸甸地不断下坠，以至于面对巴里时，平日里被巴里调侃油嘴滑舌的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是巴里依旧能够从他凝重的表情看出来这场对话的结果，这避无可避。

“所以我现在要成为闪电家族唯一不能跑的闪电侠了吗？”巴里握住哈尔的手，他想勉强自己不要在哈尔面前表现地如此悲伤，但他的嘴角还是沉重得要命。

回答他的是哈尔一个紧紧地拥抱，他力道之大像要把巴里揉进血肉里一般。

巴里什么都没说，他将有些无力的手指插进男朋友凌乱的蜜棕色发间，将头埋进对方的胸膛。

联盟的众人尽可能地将时间留给哈尔与巴里相处，因为巴里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他在某一天早晨被发现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甚至巴里的生命力也被邪恶的魔法所吞噬消耗着，哈尔在睡不着的夜里只能孤寂地坐在他的床边，望着星辰渐落，晨光微曦，望着巴里陷入不正常的沉睡当中。

哈尔也开始感到疲惫，他在某一天寂静的深夜沉沉睡去。

当哈尔惊醒的时候，他想确认男友是否安好，手快于大脑的思考，下意识摸上了巴里所在的位置。

入手的触感不是属于人类滑腻的肌肤，而是有些扎手潮湿的鳞片。

借着暗淡的月光和飞行员良好的视力，他看见原本应该是巴里双腿的位置被修长的海蓝色鱼尾所取代了。

那炫目的蓝让哈尔忍不住睁大了双眼。